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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定时产粮,清水,甜向,偶尔虐, cp杂,慎关。

【律豆】各自安好(上)

主:车律武×全绿豆

微:副奉使×全绿豆

这其实是个穿越剧情啊,虽然是第一次写(摊手)

正文

 

  后来绿豆又被抓了回去,精神比上次还要糟糕。

  车律武看他那样子,莫名有点儿来气,而这股气他怎么都消解不掉,不管是打骂或者侮辱全绿豆,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,连一点反抗都不见有过,这使他更加烦躁,和一点不安。

 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腰上那块从中殿手里拿来的玉佩,他的手里就半块,还有半块中殿给了绿豆。

  怎么样才能让我静下心呢。车律武沿着亭子边走着,开始想最初把绿豆抓来的原因。当初是因为不想把东珠让给他,也想着只要这人在我手里东珠也不得不待在自己身边。那现在呢?自己已然掌管了整个天下,为何还是要关着他?清除掉他不是更好?

  不,不对。车律武坐在亭中的石凳上,一边的侍女为他沏上一杯茶。

  我要的全绿豆应该是那个在寡妇村嘴巴伶俐讨人心的金寡妇,身份暴露后也依旧对自己不畏惧的全绿豆。而不是现在这样,死气沉沉的像个活死人一样在牢里,不,不应该这样。

  茶水烫嘴,车律武一下将茶盏打翻在地。

  随从和侍女都被这一举动吓了不轻,纷纷跪在地上,诚惶诚恐的把头埋得很低。

  “去看一下罪人全绿豆。”

  至那以后,在宫里和外面,“全绿豆已经服下毒药自尽”的消息便传开了。

  东珠不信,有在车律武面前闹过、甚至私下里跑去牢里,都未见过绿豆的踪迹,问旁人都说是服毒自尽了,全绿豆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。

  可东珠心里一直不相信,绿豆不像是那种说放弃就真的放弃了的人,除非,真的是车律武逼他。找不到绿豆的东珠,也活像个被抽走魂魄的走尸一般,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。

  车律武也没再过问她的日常,而是在曾经的偏殿内,常常整夜整夜的逗留。

  只有他的贴身侍卫知道,偏殿的灯一直都是亮着的,整夜的呻吟声和低低的求饶话语,断断续续的从偏殿中泄出来。起初他听的面红耳赤,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,他也习惯了,偶尔还会想,受陛下宠幸的那位男子,真的不会没事吗?

  日子随着时间慢慢流逝,平日里车律武不让他进偏殿里那个囚禁着全绿豆的房间,这日,他听到一声一声砸东西的声音和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
  他冒着被车律武责骂甚至可能受到惩罚的风险,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。

  “!!!”之前那位曾见过几面的男子正脖子被绳子掉在主梁上,现场有些混乱。“我天。”他虽知道这位男子与车律武曾水火不容,但他潜意识里知道,车律武很是在意这人。

  人被救下后,面如死灰的瘦弱脸颊被绳子嘞的有些憋红,脖子上不止有绳子嘞过的痕迹,还有紫红色的掐痕以及象征性爱后暧昧不清的吻痕。

  看着绿豆的样子,他不禁有些尴尬。

  “……你这次救了我,”绿豆开口时,嗓音很哑,还带着点鼻音,语气微弱的像是下一刻有人就会掐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说话一样。“我也活不长久的。”

  他看过很多人的眼睛,眼里带笑的、笑里藏刀的、泪湿眼眶的。全绿豆第一次给他的印象是眼里有一股不屈于任何人或事物的眼神,而这次,对方的眼里别说是不屈于而是谈不上屈不屈从,那是一双踏入绝望给人黑暗的眼睛。

  那天的事,他还没到来得及告诉车律武,宫中的混乱之事一下扰乱了一切本该有的宁静。

  车律武和东珠品尝新做的糕点时,东珠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只箭掏出刺向车律武。车律武也是反应过来,但也晚了一步,箭刺入他的腹部后,他很清楚的看见东珠本来有的一丝恐惧化作解脱和满足的表情。

  他觉得,她的表情里一定藏着什么,很重要的事,但腹部的剧痛渐渐使他的意识陷入极度昏迷的状态。

  东珠没觉得那些人扣住自己时自己有多恐惧,她的眼神看向偏殿的方向,嘴角的笑淡淡的,像在为他人笑一样。

  自董东珠刺杀车律武(王)的事发生后,偏殿的灯从未再亮过。

  没有全绿豆的偏殿,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宅。

  郊外的一个村落,星星布满了天空,一户农家的灯火还是通亮。

  “你先养养伤,明日我去镇上买两只鸡回来给你补一下。”副奉使替绿豆身上的伤口擦药,拿来绷带准备给他的伤口绑上。

  绿豆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
  “你不必这样,我已是阶下囚的身份,被软禁在偏殿也是了无希望。”绿豆闻着身上的药草味,这几年他受的伤,涂和吃的药绝不在少数,他都要闻吐了。“你为了救我出来,实在是……”

  “你,你不要说这种话。”副奉使用手堵住绿豆的嘴,表情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。“我救你是我想把你从那个罪恶的环境里拉出来,我不想你成为什么样的人,用什么身份去面对谁。而是,”副奉使将绿豆的脸转向面对自己,看着他的眼睛。

  “全绿豆就是全绿豆,不是任何人的谁。我有自私的想过,要是你还能像金寡妇时期那样单纯的开心,即使你躲着不想和我接触,那我也很乐意你可以回到那个样子。

  但是,我知道。我不能把这种想法加在你身上,你难受,我可以陪你;你要是想哭,我就待在你身边;你如果累了,这,”副奉使指了指自己的肩膀。

  “这里,永远都给你依靠。”

  有时的脆弱和眼泪不会因为强大的势力而表现出来,而是因为一些出自他人肺腑的话而不禁流露出自己的苦涩和脆弱。

  全绿豆不知副奉使在自己心里是怎样的存在,但现在,他只想被人轻轻的拥抱一下。

  他张开胳膊,眼眶里盛满泪水,将落不落。

  副奉使轻轻的给了绿豆一个拥抱,一手拍在他的背上,一手抚上绿豆的后脑勺给予安慰。

  眼泪的留下只是一瞬间,哪根心弦被触动了,整个人都跟着摇摇欲坠的往下沉去。

  难掩的呜咽声使这寂静的屋子感染上一点点生气,可副奉使不喜欢绿豆哭,听到他哭,副奉使也想跟着他哭。

  “呜……你干嘛要这样帮我?”绿豆的脸被泪水糊湿,“明明自己也没什么能力了。”

  “……嗯。”副奉使有点想泪目,“为什么要帮你?”

  因为从一开始在寡妇村看见金寡妇你啊,那么美心地又单纯得很,即使你对我没那种意思,但还是会黏在你身边,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。

  后来看你吻车律武,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很想把车律武打一顿好了。但是想想,要是你真的喜欢车律武,我打他你肯定会心疼啊,所以我又不想动他了。

  再后来,那么美丽的金寡妇居然是男儿身,我本该排斥或者说不再追随你的步伐。可是,我总在担心你的安危,还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,过得好不好,想多照顾你所以给你买些东西就当做是满足我的小心愿。

  我知道,你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,我都照样喜欢你。

  绿豆见副奉使还没回他问题,就敲了敲他的背,“我问你,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
  副奉使放开绿豆,看绿豆的脸上挂着未干的眼泪,他用指腹帮他抹去。

  “我是因为喜欢你啊,因为喜欢,所以才帮你这么多。”副奉使把他的鬓发撸到耳后,“你别担心,我不想我对你的喜欢变成你的负担。我喜欢你,你可以不用去喜欢我。”

  这句话淡淡的,淡淡的在称述一件事,一件从头开始就已经一直存在的事。这个故事本应该是两个人参与,而其中一方宁肯自己演着独角戏也不愿将他牵扯进去。

  绿豆感觉有种苦涩的甜蜜一点点融进那颗将冷的心,有种叫做“延根”的喜欢渐渐腐蚀着他受伤的心。

  好景不长,车律武把伤养好得差不多了。在绿豆离开后,他就派人去调查过此事,总觉得凑巧的很有疑点。其实,车律武很清楚,东珠定是参与了,利用刺伤王的事转移了偏殿那些侍卫的注意。

  他没想过,东珠竟能为让绿豆离开自己掌控而去触犯刺伤君王的罪名。还有没想明白的是,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全绿豆带走。

  他脑里闪过很多人,都有嫌疑,可却又一一排除。

  就在昨天,一个探子对他说看到貌似绿豆的人曾出现在郊外的一户农家,还看见副奉使进出过。

  “副奉使?”车律武并不是没想到过是他,但是以他那点胆量,怎敢策划并实行这种冒险的行动呢?

  今日,是绿豆的生辰,同时。车律武摊开布袋,里面是颜色艳丽的玉春糖。也是我的生辰啊。

  他拿起一颗准备塞进嘴里,“不行,我吃了这会变少的,绿豆该不高兴了。”他把糖重新放了回去。等把他接回来,再一起吃。

  此刻的副奉使正拉着绿豆的手,很急忙的赶路。

  “是不是出事了?”

  副奉使叹了口气,“我在宫里的内应说,车律武知晓了我们的住处,怕是要来……”

  绿豆明白,事因他而起,也该由他结束。

  “延根,你把我送回去吧。”

  副奉使听到这话气得要吐半升血,“你不能回去,绿豆。”他抓着绿豆的手紧了几分,“我说过,你不能回去。你想过的人生,不是宫里那种被囚禁的暗无天日、看不到未来的生活。绝对不是。”

  “可……”事事皆因我而起,我不屈服,谁会屈服呢?

  副奉使捧住绿豆的脸,“你听着,绿豆。这些事不是你逼着我去做的,而是我自愿的,我听从我的本心,做了我想做的从前不敢做的事情,这些都是因为你,我才会有改变自己的机会。”

  “因为我?”

  “对。因为你,我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。”

  “延根,我……”

  “活捉全绿豆,其余人等一概处死!”一阵喊声打断了绿豆的话,接下来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发生,混乱的且深刻的刻进了他的脑海。

  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说着“因为我才有改变的可能”“因为喜欢才会帮助”的人脸色突然一变,向绿豆身上倒去的时候,一股股血从他嘴里流出。绿豆看到,一支箭不知何时插进了他的背部,靠近心脏的位置。

  手不受控制的抖动,绿豆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,可是看到他正吐着献血的嘴,绿豆感到害怕,害怕失去他。

  “别……别怕。”副奉使胸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,连说话都很痛苦。

  “那只箭上,我涂满了剧毒。”

  冷酷到变态般的声音穿过绿豆耳朵,他向那人投去狠毒的目光。

  那人还是和平常一样,高高在上的样子,以蔑视他人的视线俯瞰着自己。

  “跟我回去,这人把他扔在这便是。”

  那提上去的嘴角,依旧是嘲讽的姿态。

  绿豆没再去理会车律武,没价值的东西自然无需理会,这可是车律武教他的道理。

  “延根……”绿豆看着明明是鲜红的血,却染红不了副奉使渐渐变紫的嘴唇。

  “没给你……平淡……幸福的,生活,”副奉使说到此眼泪突然流了下来,“我……我很不甘心啊。哈……不能够,给你……你,你也要……找到给你幸福的人……一定……”

  绿豆握住他的手,“不,我的幸福……”

  副奉使眼神开始涣散,他想要集中点目光能够多让绿豆留在自己心中。

  “我的幸福就是你啊。”绿豆将嘴唇碰上他的嘴唇上。

  看到这一幕的车律武简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一样,他提起随从的配剑就往绿豆那走去。

  绿豆感受着副奉使的呼吸平淡下去,直到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生气。

  那支箭很碍事,因为它使延根不能够好好躺平。

  绿豆把那支箭拔了出来,涂满剧毒的箭,真是毫无给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
  车律武提剑离绿豆还有十来步的距离,“不!!!”车律武扔下剑急急跑过去,可为时已晚,那支箭就着绿豆的手一下刺进绿豆的心脏,待车律武跑过去后只能堪堪地搂住绿豆。

  “哈……哈,你……”车律武眼眶瞬间红了,那些从箭身上留下的血色刺进他的眼里。

  车律武最后也得不到他想要的,除了王位连带着的统治和管理,他想要的一样都未曾得到过。

  他身侧的布袋子因剧烈的跑动而掉在了地上,里面的玉春糖一颗颗滚落在地上,沾着泥土、沾着杂草、沾着献血,一颗颗的,滚向任何可能得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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