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饼干

主：郭阳×张晨

微：张九×沈钰

避雷：①可能也许会有骨科；②cp大乱炖；③更新极慢。

正文

  郭阳背部在不断的流血，他用手伏在车门上撑着自己。蒋锐手里的抢对准张九，可耳边一直是张晨那句劝自己不要伤到张九的话———“他是我的哥哥。”张晨说这话的时候，眉毛是皱起来的，但表情很坚定。

  张晨此刻被张九勒着脖子，呼吸急促起来，也不见张九有停下的意思。

  “张九！快放开他！”蒋锐大吼着，他又看了一眼郭阳，后者身体快支撑不住了顺着车门下滑。

  张九阴冷的笑了一下，他看着一直在劝自己回家、强调自己是对方的哥哥的张晨，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意味的笑。他现在不能放开张晨，虽然蒋锐为何迟迟不开枪他有点疑惑，但是蒋锐可能是不想误伤到张晨吧。

  “哥……咳，我们……我们回……回家。”张晨被勒着却还在不断劝他，张九听烦了。甚至厌恶。

  他们离悬崖很近，悬崖下几十米就是大海。

  张九伏在张晨耳边，言语冰冷。“去死吧。”

  张九放开张晨的瞬间，一脚把张晨踹下了悬崖。“张晨！！！”郭阳和蒋锐同时惊呼。

  “嗯？”张九觉得脚上一沉，低头去看，张晨正抓着自己的裤脚。“白费力气。”

  张晨朝着郭阳和蒋锐大吼一声，“郭阳！你他妈的不许闭眼！等我回来找你！！”郭阳看不见张晨，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
  “呵。”张九冷笑一声，“不自量力。”他刚要抬起另一只脚把张晨踢下去，没想到张晨一下抓上了自己的脚裸，悬崖边的碎石一直往下落，张九踩着的那块石头渐渐不稳，张九想撤的时候来不及了，他重心不稳的和张晨一起掉下了悬崖。

  蒋锐冲过去的时候，听到了一声闷响，是重物落入水中的顿重声音。他站在悬崖边，看着海面上的涟漪还未平复，他蹲下来去看，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能探出个头来。

  现在他们还没有进入云南，他们离云南边境线还有一段距离。蒋锐扶着郭阳把他弄上车，提着速往边境线驶去。

  蒋锐的车没开出多远，昂塔的手指动了动，随后他剧烈的咳嗽起来，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给一个人打了过去。电话那头立刻接通了，“来我这……咳、咳……我知道……你给我手机，定位了。速来，海里，捞人。”说完这些后，他再次剧烈的咳嗽，一口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。

  不能闭眼。郭阳心里只有这句话，张晨说只要自己不闭眼就能等到他回来。这个信念一直撑着他越过边境线进入云南，看到蒋未和郭海他们，以及哭了满脸都是泪的郭梅。

  几日后，郭阳在病房里躺久了，下床还是非常吃力，进来探病的蒋锐见他要下床立马走了过去，扶住他。“你这是……”

  “我闭眼了吗？”这几日郭阳一直在说这句话。

  蒋锐看着他眼里充满的血丝，和那苍白的脸，“没有，一直都是睁着的。”

  在郭阳做手术的时候，蒋未带人和泰国那边的人一起去营救张晨，蒋锐陪同他们前去。来到张晨坠崖的地方，那辆由张九带来的车依然停放在原位，蒋锐看着地上早已了无生气的昂塔。他的姿势很不对，应该说是别扭或者少了些什么，他的右手搭在脑袋边上，像是曾经拿过什么一样。

  没等蒋锐细想，蒋未就走过来说看着海潮的流向，极有可能是往远离云南的方向涌去，所以要换个地方捞人。

  打捞了好几个小时，全无张晨或者张九的任何迹象。

  “张晨呢？找到他了吗？”郭阳抓着蒋锐的胳膊，很是急切。

  蒋锐摇了摇头，结果并不乐观，只能让郭阳先好好休息。

  “他让我等，我一定会等他回来的。”

  一年后，L市。

  蒋锐下班了，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，韩燕走了过来。“小锐要回家了啊？”韩燕这几天正碰上开心的事，连着说话都带着喜悦。

  “是的，韩姐。”

  “哦，对了。”韩燕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蒋锐，“你要是去郭老爷子家，记得把这个带给郭阳。”

  “郭阳？”蒋锐听到惊讶了一下，郭阳不是身体好了之后一直留在了云南，这都多久没见了？“郭阳放下了？”

  韩燕听后苦笑了一下，“怎么可能，张晨那件事郭阳这小子怎么可能放得下。”谁都放不下，多好的一个孩子啊。韩燕调整了一下状态，重新说，“郭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状况不太好，虽然情况不是很糟，但是说想见一见郭阳。你说郭阳当年在云南把身体养好了之后，就让他哥哥把消息带回家，一个人守在云南。这么长时间了，郭老爷子对张晨的事情也觉得难受，就随郭阳去做了。可人老了，得病了，总会想见一见孩子们的。”

  韩燕说的没错，郭阳回来了也是件好事。蒋锐应该去见一见他了。

  警队里的车蒋锐就没开了，他偷着懒准备打车去郭家。在马路边上等车，他看一下表又打量着手里的袋子，这袋子不重，好像是一份资料文件。

  他也不喜欢私自翻看别人的东西，所以再好奇也就按耐住了。一辆的士驶来，蒋锐招手拦下，却发现自己身边有个人先拦下了。那是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，带着一个纯黑色口罩，发尾微卷，一身休闲服和运动鞋，看装扮就像大学生或者刚入社会不久。

  那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，蒋锐的手搭在前门的门把上准备拉开坐上去。只见那人倾身凑到司机耳边，小声说了一句，隔着车门蒋锐并没有听到什么。司机听后，降下车窗去问蒋锐，“哥们，你去哪儿？”

  “XX路。”“哦，不好意思啊。车里这位哥们他去的地方和你不顺路，而且远得很，不好意思哥们，不能载你了。”司机做出难为情的一面，蒋锐也就摆手说罢。

  那人将口罩拉到下巴那，鸭舌帽的帽檐下是一片阴影，他对司机说了一句“走吧”。

  蒋锐当场愣住，下一秒就伸手去扒车窗，可是他刚碰到车窗时，那的士就扬尘而去，蒋锐倒是吃了一口灰。

  他愣在原地，耳朵里一直是那句“走吧”。这声音他蒋锐很熟悉，是他听了十多年的声音了。

  张晨……是张晨吗？蒋锐觉得是的。等他要拦下一辆的士时，那辆车早已不知踪迹。坐在的士里去往郭家的路上，蒋锐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，这就像好几年无人问津的水潭，一下被人扔进去一块大石头，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。

  走进郭家，蒋锐已经想好了，这事得先告诉郭阳，然后再一起上报给蒋未，他的父亲。

  等真正见到郭阳本人时，他从郭老爷子的房间里出来，看到蒋锐时也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，再示意有什么事情到他书房去说。

  郭阳靠在书桌上，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  蒋锐有点担忧，询问郭老爷子的身体状况，郭阳也只是脸色不怎么好，“爷爷这次病得有点重。我……我放心不下我爷爷。”

  原来这次郭老爷子叫郭阳回来，一是想多看看自己孙子，二是在谈到张晨的事情上，郭老爷子硬是叫郭阳看完他后去云南守着，守着张晨回来。

  郭阳一边担心爷爷的健康，一边也在想张晨。可是爷爷态度坚决的样子，又令郭阳放不下心来。

  蒋锐拍了拍郭阳的肩，他把手里的袋子给了郭阳。“韩姐叫我带给你的。”

  打开袋子，郭阳从里面拿出来的果然是一份文件袋，看上去很薄，郭阳打开文件袋拿出来的也不过就几页纸。

  “哦，还有一件事。”蒋锐在郭阳阅读纸上内容的时候，把刚才路上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  “郭阳，我认为是张晨回来了。”

  “是，是张晨回来了。”

  “啊？”蒋锐本来以为自己说完郭阳的反应应该会很震惊才是，怎么这么平淡？郭阳抬头去看蒋锐，他把纸面上的内容指给蒋锐看，“张晨，他回来了。”

  纸面上，被郭阳用指甲划出一条痕迹的内容：

6日凌晨三点半，张晨乘飞机从英国飞往中国，目的地，L市。身份已确认，正是在泰国失联的张晨同志。